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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步凌烟并没有关心这是什么地方，也没有看看身下的青山，她只是有些落寞的盯着自己的脚尖，轻轻的说道：“徒儿让师父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错。”白夜再次转身看向了步凌烟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我忘不了他！”步凌烟抬头看向白夜，眼中满是忧伤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忘？”

    “人们说修剑要无情，可是我忘不了他，断不掉红尘杂念，修不了太上忘情。”

    “人们说的是谁，无敌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修炼一途起于执着，止于执着，不破为破，放得大成！”

    白夜给步凌烟的感觉很奇怪，他的状态仿佛在不断的切换，有时候他就像一位慈祥的师父，站在红尘中为她指引道路，有时候他又像是站在红尘之外，就像天地一样俯瞰着整个人间！

    “什么才是最强的剑？”步凌烟问出了一个世人皆知，又不知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承载这天地的剑！”白夜波澜不惊的眼中闪出了一道剑芒，天地再生感应。

    “就是您教我的天剑吗？可我还是悟不透。”

    “天剑是最强的剑，也是最弱的剑！”

    步凌烟有些疑惑的看向白夜，等着他下面要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其实现在世人修的并不是剑，而是自身的境界，境界强大了，剑法也就强大了，那是因为你是在用绝对的力量去推动着你手中的剑，不管你手中拿的是什么，都会随之变得更加强大，这就像你说的太上忘情一般，是另一条岔路，是世人所崇拜的万物为剑，不管是花草树木，还是风雨雷冰，世界万物都可以做你手中的剑，这其实只是小道，也不叫剑法，只是因为你境界提高了而已，是你的境界再推动你的剑法，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境界最够高，你手中不管拿的是什么都会随之变强，这自然不能称之为剑法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么样的剑法才算最强的剑法？天剑又是什么？”白夜的话完全颠覆了步凌烟以往的认知，她有些好奇的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“提升自身的实力是相对有限的，是一种很漫长的过程，在没有突破规则之前，你会被天地所束缚，你的境界再强也强不过天地，而当你的境界再次突破，当你站在了规则之上的时候，你就可以掌控这片天地间大部分的规则之力！到了那时有的人可以将‘势’发展成一种‘域’，可以是剑域，是刀域，也可以是枪域，域便是一种小型的天地，在那里面你可以更好的运用天地间的规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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