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黄昏时分,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,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,瑰丽无比。 画面中,一艘乌篷船来势如飞,荡开了绵长的浪涛,从那一望无垠的江中驶来,前面就是江陵城的渡口。 关羽一身绿袍,站在船头,不时的捋动长髯,笑吟吟的欣赏着此间水天一色。 关平、关兴、关银屏、关索早已守在渡口,就等父亲的船舶抵达,然后迎上去拜见他们的父亲。 船头,关羽望着渡口处的那些孩儿,朝身边的周仓道:“果然,云旗那小子没来。” 一旁提着青龙偃月刀的周仓也笑道:“若是四公子来了,关公怕是才会意外吧!” 闻言。 “哈哈哈…”关羽爽然笑出声来。 能看的出来,他今日的心情极是不错。 渡口,无数关家军早已伫立守候,关羽下船时,三子一女当先行来,拱手齐声道:“父亲辛苦!” 关羽轻扬起手,“不过是寻常赴宴,有何辛苦?” 是啊,他一点儿也不辛苦。 只不过,鲁肃与那几百江东的刀斧手是不是辛苦,就不知道了? 说话间,关羽注意到关兴的脸色有些不对。 年轻人就是这样,有什么事儿都藏不住,肉眼可见的,关兴那胸腔中的火焰就要窜出。 “安国,发生了何事?”关羽当即问道… 父亲的问询让关兴恨不得要将心头的怒火全盘道出。 要知道,他的武器青龙刀,那就是他的“挚友”,如今被四弟窃走、变卖… 这让他有一种“痛失挚友”的感觉,也让他一连几日的习武心不在焉? 如今,又如何抑制心头的愤怒呢? 还是关平抢先一步,“二弟无恙,他是太过思念父亲,忧思成疾,故而急不可耐,才失了体态!” “是这样么?”关羽的眼眸凝起,突然语气就变得严厉了起来。 这下,关平也不敢说话了。 关银屏张了张口,想解释些什么,可喉咙也像是僵住了,一时间,竟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拦二哥。 “父亲远途归来…孩儿本不该说这些,可…可孩儿实在是气不过!” 终究,关兴还是没能遏制住内心中的火气,他大声道:“父亲走后,四弟…四弟不止将曹掾府库中的钱粮于赌场下注,更是…更是将关府内一切值钱的器物均典当变卖,就连…就连孩儿与大哥、三妹的青龙刀也被他变卖了,就连…就连父亲的龙舌弓也被他典当!” 似乎尤觉得不够… 关兴加重语气,继续道:“我等向四弟质问,让他趁合肥之战尚未开打去赎回,可他已经把所有典当换得的钱粮全部于赌场押注了‘东吴大败’,孩儿向他理论,他却大言不惭,扬言…还要…还要典当父亲的赤兔马,四弟伶牙俐齿,孩儿说不过他,可孩儿…孩儿实在气不过!” 呼…呼… 一口气将心头压抑的怒火全盘道出。 这一刻的关兴尤自连连呼着大气,像是一只沉默许久,突然爆发过后的羔羊。 “父亲…”关兴的声音已经有些声嘶力竭,“父亲真该好好的管管四弟了,若是再放任他,那…那…” “二哥…你够了。” 这次是关索忍不住打断。 他站出一步替四哥关麟力争,“四哥虽是典当了些许府邸器物,可那都是活当,只要有钱粮,随时可以赎回,四哥不过是…不过是…” 关索太想为关麟解释了,只是…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编。 总不能说四哥这不是偷,是借,有借就能还。 唉,倘若这钱都输光了?那还怎么还? 实在——编不下去了呀! 看着关兴与关索的争执,关羽面颊上不露喜怒,更是一言不发。 可内心中,他倒是饶有兴致起来。 他望向关银屏,“银屏你来说,云旗该不该罚?” 这个… 关银屏沉吟了片刻。 因为接父亲这事儿,是突然被告知的,来的很急,她尚未将四弟关麟赠给她的那“包裹”放回屋,此刻就背上身上。 虽是有些羞耻、脸红的器物,可不论如何,四弟对她这般关心,这种时候,关银屏哪里能“落井下石”呢? “父亲,此事四弟虽有错,可谁年轻时不冲动呢?父亲不也讲过,年轻时有过冲动的时候么?” 关银屏在努力尝试着替四弟关麟解围。 诚如她所言,关羽年轻时更冲动。 不夸张的说,比关麟要冲动十倍! 温酒斩华雄是冲动; 三英战吕布也是冲动; 最夸张的,当属关羽看到了那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夫人杜氏时,一个冲动,直接向曹操提及想要这个女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