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 手中的刀,心中的道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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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麟作势要走,糜芳一拉拽住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他眼巴巴的望着关麟,心里嘀咕着。

    ——『怎么能让你走呢?你走了,糜家就完犊子了!』

    心念于此,糜芳连忙道:

    “四公子,这样吧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我与你爹也是这么多年交情了,此番你押重注,无论赢输,总归是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…再说了,九千斛粮食,你若真的血本无归,关公来质问,我也不好交代啊!所以…”

    讲到这儿,糜芳转过身面朝一干赌徒、百姓,扬言道:“今日,我便请诸位街坊做证,由我糜芳将云旗公子押的重注全盘退还,分文不取,不论合肥战果如何,此事就吃作罢,如此既全了糜、关二家的情义,也避免关公赴宴归来,云旗公子的难堪,两全其美!”

    一番话,糜芳说的是正义凛然…

    不少人还对他交口称赞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糜家呀,能想到这一步,委实难得!”

    “此番合肥赌局,糜家就算自己亏,也不忍心让关麟公子遭受关公责罚,大义凛然,大义凛然!”

    “糜家与关家如此和睦,咱们江陵城岂不是固若金汤?”

    “好啊,关麟公子总归太年轻了,糜家能给他这个机会,糜芳太守颇有皇叔仁德之风!”

    这就…夸起来了!

    倒是糜广,他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疯了嘛?二族长这是疯了么?

    哪有这煮熟的鸭子给放飞了的道理啊!

    哪怕要全盘把这钱退回,也不该退给这小子吧,直接退给关公岂不更好?至少,钱没了,赚关公一个大大的人情也不错啊!

    糜二族长今儿个…这是傻了?晕了不成?

    只是,所有人都没料到,面对这样的好事,关麟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:

    ——“凭什么?”

    凭?

    凭什么!

    这意思是,拒绝咯!

    所有人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的望着他。

    特别是糜广,他更懵了,他感觉今儿不只是糜芳疯了,这位关四公子,他也疯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江陵渡口,冉冉江风吹拂,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伴随着关平、关兴、关银屏、关索那惊诧的眼芒。

    望着父亲一骑绝尘离去的背影,关兴是最惊讶的那个,他怔住了。

    父亲临别前,那最后的话尤自浮现在他的脑海。

    ——“不过是典当了些器物而已,当了也就当了,关府虽不富足,但这份家业还够云旗去折腾的!

    ——“倒是安国你,区区小事便能气到如此境地?锱铢必较!狭窄心胸,这日后若是统兵征战,为父如何放心你独当一面?”

    责骂…

    这是极重的责骂,这话中还饱含着父亲对他关兴的巨大失望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从小到大,关兴尚武,又处处争先,还从未让父亲失望过。

    这一次…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凭什么呀?

    明明是四弟胡闹,把关府内值钱的器物,乃至于他的青龙刀、父亲的龙舌弓变卖。

    他关兴不过是气不过,把这事儿说出来。

    怎么…怎么到最后,责罚的,反倒成他关兴了?

    这公平么?

    父亲的心中还有公正么?

    一时间,关兴咬牙切齿,重重的跺脚。

    似乎是看出了关兴的心情,关平劝道:“二弟,父亲不过是随口说的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…”听到关平的话,关兴好像是在黑暗中,抓住了什么,他反复问道:“大哥,你觉得父亲公正么?公平么?为什么责骂的是我…凭什么呀?”

    彷徨无措间,他又重重的跺脚…

    鞋子与渡口上的木板碰撞,发出闷重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我不服,我不服…”

    关兴摇着头,他的声音凄厉…语气中饱含着无限的悲鸣,像是面对命运的不公,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用咆哮去宣泄这一切一般。

    关银屏与关索看着关兴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宽慰。

    关银屏眨巴着眼睛…她不由得陷入深思。

    今日的父亲的确有些古怪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在关家的言传身教中,偷是很严重的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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