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要做什么?” 弘治帝看着突然挡住众人视野的武宗朱厚照,眉头不禁一皱。 他虽然皇帝做的不咋滴,但这朱厚照毕竟是他的儿子,哪怕是另外一个时空的。 武宗朱厚照选择在这个节点站出来,就等于是在电影放到最精彩部分的时候,突然横身挡在荧幕前面。 虽然没有全遮住,但也惹人心烦。 一般来说,这种人在班上都会被摁在角落暴打。 “坐回位置!” 朱佑樘一声厉喝。 武宗朱厚照则是不然,压根不搭理朱佑樘,别说在他的时空,朱佑樘已经骨头渣都不剩了,就算是手握太祖爷特批监国大权的弘治朱厚照,现在也不把弘治帝当回事。 自古以来,谁有权谁是爹。 武宗朱厚照嘿嘿神秘一笑,把手中的檀木盒子掀开,其内一颗已经初现腐烂的人头出现。 毕竟这玩意从建州运到京师,就算是八百里加急,那也得两三天的时间。 季伯鹰眼角猛的一抽。 他从没这么近距离见过死人,尤其还是人首分离,要吐了。 一个非医学出身,心理健康的现代人,大概都受不了这等冲击。 胃里头翻江倒海,神色平静如常,好歹自己是仙师,这個逼格不能破。 各个时空的天子储君大多也都是瞳孔微缩,比如成化帝朱见深、嘉靖神仙、隆庆小蜜蜂、老万历这些个,他们都是常年久居深宫,每天沁入鼻息的都是女子香或者檀木焚香,哪里闻过这等血腥气。 呕。 老万历,直接就给吐了。 “此为努尔哈赤先祖的人头,我特意将其斩下献给太祖爷!恭贺太祖爷旗开得胜,威震后世!” 武宗朱厚照丝毫不在意,一连串的马屁就放了出去。 小兄弟算是活明白了,在这里要混的开,首先要把两个人拍爽,一个是仙师,另一个就是老朱,仙师的马屁他是没法拍,只能拍太祖爷。 老朱眉头一皱。 对这颗人头,甚至是这腐烂恶臭,他倒没有不适感。 毕竟老朱当年是正儿八经从战场里滚出来的,早年什么没见过,一颗人头算不得什么。 他只是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小脑有问题,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掏出一颗人头献给自己,简直是太突兀了,这哪里是拍马屁,这是在拍马蹄。 恭贺?恭贺个屁! 但是,好歹是后世儿孙的一片心意。 “嗯,做的不错,你先坐回去。” 老朱一句话将武宗朱厚照给敷衍了过去。 “好勒!” 武宗朱厚照见老朱点头,美滋滋的捧着人头回到自己的座位。 殊不知。 老朱这简短的一句认可,深深烙印进了每一个时空的天子之心。 接下来,每个时空的努尔哈赤先祖,都即将迎来灭绝式的大屠杀,估计连家里养的牛羊都不能幸免,全数得被屠个干净。 “课堂之上,不要走神。” 季伯鹰扫了眼武宗朱厚照,一语出。 万历时空的这一战,在季伯鹰的定义中,亦是对各个时空天子储君的一堂课。 闻言,众天子储君这才是纷纷重新聚集精神,将目光汇聚在中路军的这一面投影之上。 “来,喝茶。” 季伯鹰抬手一点,在老朱手边的桌案,同样有着一杯八十八万一斤的老班章。 品茶不会品,主要是贵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古勒寨与马儿敦寨中间的雪疆旷野,杀喊声震天彻地。 常遇春的三千辽东铁骑就像一把剑,穿刺来回,这机动性战术,这穿刺力和冲击力,直接把女真骑兵给硬生生玩残了。 “父汗先走,儿来断后!” 代善眼中俨然是有着决意赴死之色,他自个心里很明白,就目前的战况来看,选择留下来断后的结局,基本就是一个大写的死字。 老奴深深看了眼这个自己最为中意的接班人,这个年龄最长的次子。 “活着回来,本汗将汗位禅于你!” 努尔哈赤拍了拍代善的肩膀,显然是做出了最终的选择。 跑路。 顺便画了张饼。 这与当年的燕王有异曲同工之妙。 努尔哈赤深吸了口气,接着勒转马头,环绕努尔哈赤的八旗护军顿时变动阵型,呈一把尖刀状,护卫着努尔哈赤朝马儿敦寨的方向突围冲去。 同时,代善勒转马头。 “正红旗听命!” 话音落。 部分身着红甲,一支盘旋在代善左右的金国骑兵,都是快速汇聚。 “随我掩护大汗撤退!” 代善眼中充血,直面那一尊战神般的红色闪电。 虽然老爹给自己画了一张不大可能吃得到的饼,但是代善还是选择吃了。 万一呢?一万呢?! 微微闭目,这位后金大贝勒代善开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。 当第七个深呼吸结束的刹那,代善骤然睁开了眼,猛的一夹马腹,跨下战马顿时发出长嘶,如利箭般冲了出去。 “老子拼了!” 代善大吼着,青筋暴起,他的身后,数百正红旗骑兵挥刀追随。 而正在疯狂抽打着马屁股的努尔哈赤,目光时而折身朝代善所在望去。 在他的目光中,他这个最为器重的儿子,四大贝勒之首的和硕大贝勒,正领着除却八旗护军之外最精锐的正红旗骑兵,朝着那一道殷红闪电迎了上去。 当,触碰的瞬间。 代善这一票正红旗悍骑就像是纸片一般,顷刻被常遇春的铁骑刺破。 短兵相接,战马嘶鸣。 从开始到结束,前后不过盏茶功夫,代善大贝勒瞪大双眼的头颅就已经滚在了雪地中。 好在是吃饱了大饼上路的,做了个饱死鬼,不亏。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,厮杀临近尾声。 原本一片白净的雪疆,这个时候已然是彻底被染红,滚热的血将冰层融化,流成了纵横沟壑的涓涓血河,触目惊心。 常遇春骑着殷红大马,目光凌厉的扫视着整个战场,他的左臂和前胸有着几处刀伤,都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,丝毫不在意。 对常十万来说,受伤如同家常便饭。 这一战,常遇春以三千铁骑大破努尔哈赤八旗一万七千骑,可谓是大获全胜,直接将努尔哈赤主力给生生打残了。 不过,明显看的出来,对于这个结果,常十万并不是很高兴。 因为他最在意的,最大的那条鱼,漏了。 “姐婿。” 蓝玉点清完战场,策马而来,驻留在常遇春面前汇报。 “我军阵亡共计三百七十二人,重伤六十七人,轻伤七百二十五人,整体战力并没有受损。” 中路军这一支辽东铁骑,合计也就三千余人。 一战下来,阵亡十分之一。 其中有一个数据,最是极为令人震惊,那就是阵亡人数和重伤人数之间的比例。 一般来说,一场恶战之后,轻伤人数大于重伤人数,而重伤人数则是要远大于阵亡人数。 除非,有一种情况。 那就是将士个个悍不畏死,只要身体还能动,就依旧挥刀血战,直至战死方休。 在这等情况下,阵亡数量就将远超重伤。 “我军忠勇。” 常遇春一语赞出。 接着。 蓝玉又道。 “此战我军斩级三千余,俘虏六千余众,另有女真王公贵族两百余众。” 斩级三千,平均下来,等于是这一支辽东铁骑,一人砍了一颗女真的金钱鼠辫头。 第(1/3)页